印度佛教史所依据的三藏(关于古印度药物说法正确的是)

编辑:admin 发布时间:2024-04-22 浏览:574次

◎ 渥德尔

  事实上我们有多种三藏。从斯里兰卡和东南亚得到一种上座部(Sthaviravada)修订本的巴利文三藏;从中国得到一种很大规模的三藏,主要是印度原文的中译本;从本藏得到一种与前者类似的藏文三藏,其中还有蒙古文译文。汉语和藏文的三藏有很复杂的逐步修改相互分歧的历史,这里不必细谈。无论中国和西藏的译者编者都相信印度存在一种三藏,他们的原本是从印度逐渐搜集得来,然后翻译编集为地方版本三藏。这一工作经过数世纪的努力,也未最终完成。

  其所以不完备,并不能责怪中国、西藏的译者和印度助译的学者们。即在他们工作的同时,印度佛教徒仍在不断地纂造新经典,或有意冒充,或后来误认为佛所说经。而且越古老的经典越是有许多后来增添上去的附加部分,结果时常要求重译:有许多实例说明也许是同一原文,而有连续几种译本,篇幅逐渐增长。印度佛教继续发展变化,新部派在改订三藏上施展手法,利用经文证成其主张。当时并没有一种中心权力阻止此事,反之佛教的组织是多中心的,每一地方团体都有自主权。

  这种情况,我们不必失望。佛教徒在印度和他地都记载他们的历史,现在还留存大量古代和中古文献可供参考。其中一致表示在最初结集三藏之后,将近百年,佛教是统一的,后来才发生不可调和的分歧,渐次分裂为不同的部派。一般认为大约公元前一世纪可经有了初期的十八部,各有自己订定的三藏。我们现在只有其中一部是完整的,但另有六七部中残缺不全,仍留很大的部分。此外我们还有各种这些经典内容的引文可作参考。例如哲学家龙树大师(Nagarjuna 公元二世纪)曾经援引过一段经文,其注释者月称(Candrakirti,公元六世纪)说在各部派所奉经典中都可找到。

  我们所能找到的一切材料一致说明十八部各自有其不同修订本的三藏,我们有些材料还可以维护非十八部所藏某些其他经典的真实性。他们是不属于十八部的后来宗派所承认的,此宗自居摩诃衍那(Mahayana),意即大乘。照摩诃衍那历史家所说,部派佛徒原来不知道这些经典,然而都是佛陀宣说的。他的世间声闻弟子(sravakas)还不够程度,不能了解,故不付托他们记忆流传,只在超人间的世间宣讲弘扬,然后保存于地下龙宫或上界诸天等地方。二世纪初 (迦腻色伽王 (Kaniska)在位之后不久),印度出现大批的高僧大德,能够讲解这种特别经典。从此大乘经典脱出潜隐之所,得以流行于世间 。

  即使我们怀着最大的善意,也不能接受这些话头作为历史事实。纵然我们承认教义与经文秘密传授的可能性,那也就等于说六百年后别人能做成功的事情他当时就办不到,这是对佛陀能力的莫大诬蔑。我们有事实证明,从语言和文章风格方面看,大乘经典应当迟于各部派所知道的三藏,它是属于更后期的印度文学。一切早期佛教,甚至大乘本身(除了密教金刚乘Mantrayana, 或真言宗)都承认如来言教非为秘密保藏,而是为了公诸人世,传播正觉,普利众生。所以我们可靠的立场是只利用各派佛徒所一致承认真属佛说的经典(大乘也承认早期佛典和他们自己的经典一样真实不伪),只有部分宗派承认的经典,则皆暂置不用。大乘佛教将在以下关于他的历史章节中加以考查,则皆暂置不用。大乘佛教事实上是从早期十八部中某一部或某几部逐步发展而来的,最初他们并不是根据任何新经典,而是根据他们对普遍承认的三藏所作的独特的解释以建立其主张。在我们研究三藏教义时也将对那些解释联系其他解释给予适当的注意。

  当我们考查现存十八部三藏时,我们发现有一部分共同一致的内容,虽不很完整,但是实质性的。即使最保守的早期部派似乎也在经集中添加新经文。然而这些经(sutra,契经,佛说经,素坦缆)有个中心体,分为四组,在各种已知的版本中都是相似的,因此可以断定它们是同一经文原本的不同修订本。这些经构成三藏之一的经藏(Sutra Piraka)的大部分。既然大家公认佛所说经是佛教思想理论的根本资料,我们将比较各种不同部派的修订本,严格地辑出一部经文作为讲解在部派分裂之前所存在的佛教思想的根据。这里要说明一下,尽管他们的经文如何歧异,却不影响佛陀的教义。

  确定所能得到的修订本三藏各自属于某部派当然是很重要的,然后以部派分裂的历史作为经文传统的谱系,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由比较得来的原始模型是属于传统经文的某一部分。巴利文三藏是上座部的修订本。现在在梵文中能找到的片段经文,除了一个极短的片段,一般都同意是属于一切有部(Sarvastivada),或其后期分支根本说一切有部(Mulasarvastivada)。在中文方面,我们有《四阿含》(agamas)中每一种的完整译本,还有其中一部的残缺本,以及名目繁多的单行佛经译本。它们并非属于某一单独部派。可惜中国的传统关于经典的来源模糊不清,已经证明很难确定它们属于何部派。有些日本学者曾致力于此一问题,我们在这里提出的论断多半依靠他们研究的成果。

  汉译《长阿含》(Dirgha)(T1)的渊源所自就是大家猜测的问题,一般的猜测是说它属于法藏部(Dharmaguptaka)。

  汉译《中阿含》(Madhyama)(T26),似乎大家同意属于一切有部,因为与已经确定属于有部的现存梵文片段密切相符。

  《杂阿含》(Samyukta)(T99)与梵文杂阿含片断完全相符,现在已经证明属于一切有部。其残缺译本(T100)照中国传统说法属饮光部(Kasypiya)。(没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此点,虽然有些日本著作者认为还不能确定。)

  关于《增一阿含》(Ekottara)(T125)有很多争论,归属问题看法不一,有些人说是属于法藏部(例如Matsumoto,松本),也有人主张属于大众部(Mahasamghikas)(如Akanuma,赤沼,但后来他又修改了,认为属于大众部分支说假部(Prajnaptivada)更为可靠。又属于大众部的论据似乎不充足:反之,其经文与该部某些学说发生矛盾。(例如它和上座、法藏,化地[Mahisasaka],或译弥沙塞部大众部毗奈耶[Vinayas]有很严重的不一致之处。)将它归之于派生的部派如说假部也不能回避全部困难。实际上增一阿含很像是法藏部经典,因为它很符合法藏部的理论特点。所以增一阿含说到比丘有二百五十戒(250 pratimoksa rules),这个数目在今日尚存的律藏中所能找到的,仅与法藏部律(即四分律 Caturvarge Vinaya)相符合。再则这部经典的塔象(stupa)有其同样突出的特点。当然正如普遍承认的,这部增一阿含中也有些大乘佛教窜入的内容。

  因此汉译四阿含似乎包括一切有部,法藏部和饮光部的修订经本,把它们与上座部经文作一比较研究,我们可以得出这些部派分裂之前的原典模型。说一切有部可能是孔雀王朝阿育王 (Asoka Maurya)在位时期(公元前三世纪)脱离上座部,而饮光部(或雪山部Haimavata)和法藏部成为分别的部派也许早在公元前二世纪。

  在多不胜数的单行本佛经中很可能有些代表其他部派,但是很难弄清楚它们到底属于何部,本书很少利用。唯一利用的是安世高所译《大缘生经》(Mahanidana Sutra),已经证实它很接近上座部,但也不很确定,可是安世高是早在二世纪的人,这就有其价值。

  在律藏(Vinaya Pitaka)方面情况比经藏(Sutra Pitaka)较好,我们有一部汉泽大众部修订本毗奈耶(即僧只律),拿来与上座部比较,可以使我们回溯到佛教的第一次分裂(公元前四世纪),此外仅有一件更早期的实际文献涉及此事。既然戒律(vinaya)是僧徒生活的规章,不过偶然关系到理论,对于我们重构佛教学说帮助并不太大。核对这两种戒律可以显示大众部的本子与上座部相当一致。很可注意的是关于比丘戒(Pratimoksa rules),上座部比任何其他现存戒本更接近于大众部,虽然其他戒本都是属于从上座部分离出来的支生部派,本来应当与上座部更一致。可惜我们没有大众部四阿含:承用第一次教派分裂而成立的这两个部派名义的两种律本的密切一致暗示两方面与其支生的部派比较起来都是很保守的,如果大众部四阿含有一部出现的话,一定与上座部更相符合,超过上座部与其支派一切有部、法藏部等的相似之处。虽然这四种经集上座部的版本比一切有部较为古老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有部四阿含经文较长,可见包括了很多后来增加的部分。)但由于缺乏大众部的经文证实此点,我们对一切有部和上座部的经本还是同等重视。

摘自《印度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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